他点好后,把菜牌递给姬琴,说:“你要吃什么,自己点,不过,首先声明一点,这餐是aa制。”
姬琴再也不顾形象,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人,越跟他相处,越会给他逼疯。
她想着反正很快就跟他没任何接触了,这才平静下来,直接无视他。
接下来,项凌匀继续他那一套洁净的动作,把碗碟和筷子都用消毒纸巾拭了个遍。
姬琴本来想来个视而无睹的,最后还是没忍住,哼道:“以为消毒纸巾就多干净似的,其实消毒纸巾还不都是经过人工的手制作出来的,说不定,在生产的过程中,某个员工是带病工作的,不小心把病菌都随着一个喷嚏或一声咳嗽喷出的唾沫而飞进纸巾里……”
“啪”地一声,是筷子碰在碗碟上的声音,正是这声音打断了姬琴还要继续往下说的话。
她抬眼,看到从来都是冷傲的项凌匀此时铁青着脸,把正在擦拭着的筷子啪地扔在了桌上。
姬琴看着黑成包公脸的项凌匀,突然心情大好,愉悦得就想哼一支小曲。
当菜都端上来的时候,不知是想到姬琴说得话很恶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项凌匀基本都没有吃什么,这倒便宜了姬琴。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哎,你不知道浪费是个罪吗?为了减免你的罪行,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帮你把这些菜都吃掉了。”
末了,还说一句:“这可是aa的哦。”
项凌匀丢下筷子,看着姬琴得意的小狐狸样,不屑地说:“你是故意的吧?故事说得那么恶心,让我吃不下去。”
他虽然明明知道,这是她乱说一通的,但话出入耳,那个画面却再也不能从脑海里消除,他暗恼。
姬琴嘴里塞满了菜,有些含糊地说:“我说的可是事实,让你尽快知途迷返。没听说过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吗?”
好不容易,吃饱了,姬琴用茶水漱了漱口,觉得嘴巴清爽了,看着还是一脸便秘脸的项凌匀,笑眯眯地好心提醒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
项凌匀哪里不知道她是在报复刚才在车上的事,没接嘴。
姬琴把头伸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就在项凌匀不耐烦要把她推开之际,她出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洁癖是种病……得治。”
话语一落,她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果然,项凌匀的脸又阴了一层。
奇怪的是,项凌匀并没有发动他的毒舌功来进行打压姬琴。
而是时不时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消毒纸巾,若有所思。
直到走出饭庄,上了项凌匀那辆白色ml63,姬琴的心情还是愉悦的,嘴角也一直勾起没有放下。
她终于在他的面前扳回了一局。
所以姬琴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刚才走的饭庄门口,又走出了几个人,这人群中有一个正是章琏。
章琏看到姬琴上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车,心里掠过不悦,想了想,随后对一起来的人说了些什么,最后一个人先走了。
姬琴踏进项凌匀的家门,被里面的设计小小震撼了一下。
很简单的黑白配,面积不小,家用书房与客厅,用两个玻璃展示柜相隔断。靠客厅这一面的展示柜,摆放着不知年份的红酒。
书房旁边的绘图板及桌面工具等标识了一个当代建筑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