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让怀渊进去吧,他真有事儿。”陆老爹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和惊惶。
“爹。”陆湛拉长了调子,显得无奈,磨磨蹭蹭的起身,将明锦的外袍拿来让她穿上,又给她盖严实,这才窜到门口打开房门,对着外面的人道:“有屁快放。”
楚怀渊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看到明锦还微笑点了个头。
跟在他后面的是陆老爹,相比于楚怀渊的轻松自在,他显得踌躇不安,更不敢往明锦的方向看。
又对陆老爹低声道,“爹,您还是回去,这大晚上都上我这儿来算什么事儿啊,等我一会儿就打发了他,明儿再去给您敬茶。”
陆老爹犹豫不决中,就被陆湛推出了房门。
“别怕,只是有事耽误不得。”楚怀渊笑眯眯的对明锦道。
明锦只是警惕的看着他,样子恨不得立刻将他拿笤帚疙瘩打出去。
“你少惦记别人媳妇。”陆湛从后面伸手就是一掌,拍得楚怀渊直翻白眼。
“你以为我愿意啊?”楚怀渊也恼了,“大半夜我还想睡个安稳觉呢,你媳妇中了我们家的毒,你居然还敢举行婚礼!”
“她已经吐出去了,”陆湛摸摸鼻子,走到明锦身边,“又吃了你给的药。”
“你知道春生拿走的是什么吗?”楚怀渊见陆湛熄了火,顿时蹬鼻子上脸的叉腰大骂,“居然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娶进门了,还想洞房!”
两个粗人毫无顾忌,明锦被说得将脸整个埋进棉被里,心却不由得沉了下来,这人急匆匆跑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难道那毒药还有时延?
“那怎么办,赶紧给看看!”陆湛听他说得玄乎,终于也变了脸色,忙将明锦的手拉出来。
楚怀渊坐了下来,专心诊脉,又问了当时的情形,药丸的样子,怎么吃怎么吐,就差问明锦排泄物什么样了,然后有些腼腆地道,“这个,我好像也有点摸不准了。”
陆湛一脚过去,将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给个实话。”
“还真没人这么吃过。”楚怀渊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面色却带了丝严肃,“我是查不出还有什么,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先这么看两天?”
陆湛几乎想要掀桌打人了,“你进屋那么半天,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呃,”楚怀渊似乎也有些歉疚,“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陆湛瞪着他,目光如炬。
“我的意思是,”楚怀渊笑得不怀好意,低声道,“你这洞房还是推迟到下月吧。”
陆湛揪着他的领子,差点将他提起来,“别开这种玩笑!”
楚怀渊挣扎的回到地面,正色道,“真不是玩笑,这事儿要不是那么急,我也不会这个时候非得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