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个小时处理完游轮上剩下事务,谢之屿当晚下船。
何氿原本还想再找他喝两杯,听说人走了,一脸惊讶:“已经走了?!”
“对。”
留在船上的工作人员苦苦回想,终于想到谢先生离开前的只言片语,“谢先生说再不回要坏了。”
何氿如临大敌:“坏什么事了?”
“绿豆沙要坏了。”
那人说。
“……”
何氿忽然想骂人。
早知道他这么恋爱脑,连试都不用试。
何溪输得真不冤,那么些年了跟谢之屿屁股后面都没讨到半点好处。
那位温小姐一来,这才多久?
魂都没了!
漫漫长夜,他独自在游轮上潇洒。
至于那位恋爱脑兄弟——十一点差几分钟,谢之屿打开家门。
一眼扫过去客厅没人。
上次外卫的玻璃门还没换上新的。
空着一块窗的位置,洗澡和用洗手间都很不方便。
继那之后温凝都是住在主卧,他凑合凑合用沙发。
但那是前几天。
这晚到家,他脱了外套搭沙发上,堂而皇之推开主卧的门。
里边温凝正在讲电话,看到他一怔。
她朝电话那边说:“那我晚点再跟你讲。”
随后朝他望过来,用口型:你怎么回来了?
他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
黑衬衣将他衬得有几分凛冽和风尘仆仆,尤其是不说话光这么看着她。
温凝快速跟电话那头说了bye,这才转过来,跟他说了分别几个小时后的第一句:“跑着回来的?”
“码头跑到这,这么快就嫌腻了,想累死我?”
温凝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起身。
她身上那件杏色睡裙因她起身而垂到大腿,凝脂般的皮肤上指痕明显,全靠两根细细的肩带支撑住所有风月。
谢之屿在她走过来的几步闻到他沐浴液的清香,还有她自己长发上的热带果木味道。
就像一种香同时拥有了前后调。
也像他忽然一下密不透风地拥住她。
鼻尖在她发顶蹭了蹭,他问:“在和哪个野男人打电话?”
温凝被他箍得胸口闷沉。
他力气好大,折了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抵进身体里。
温凝闷闷地说:“宋子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