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们这些幕僚,更无需多虑。”
“只管放宽心即可。”
杨修也不知道曹丕是不是在说场面话。
不过能得到其如此承诺,也是赶忙下拜道:
“臣冒昧,代平原侯向公子致谢。”
曹丕闻言也是摆了摆手。
“子建性情温和,我自然不会与他计较。”
“但我那些其他兄弟……”
语未毕,曹丕自觉不妥,随即也是止住话头。
杨修心思细腻,闻弦歌而知深意。
“公子眼下所忧,可是鄢陵侯掌兵之事?”
曹丕闻言也是沉默不语,却是不置可否。
“以卑职所见,公子大可放心。”
“魏王令鄢陵侯领兵,或有深意。”
“军中老将凋零,若能栽培鄢陵侯成为军中支柱。”
“日后必为公子左膀右臂。”
“公子仁德孝悌,此间微妙,无需臣多言。”
“当前之事,宜促成好事,不可悖逆上意。”
“德祖言之有理。”
他虽然口头应承,心中却另有所思。
他那四弟与五弟性格迥异。
刚毅好勇,不易驾驭。
在军中威望日甚,如今更是深得父王欢心。
将其视为助力,无疑是与虎谋皮!
话已至此,杨修不愿深涉,便起身告辞。
曹丕却是持剑一旁,手挽杨修。
直至府门,欲邀其常来,又恐自家父王猜忌。
“今日过后,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能得德祖相助,我心甚悦。”
“子建有你为友,我更为安心。”
杨修微笑,频频挥手,飘然而去。
等到曹丕重返堂上,两位心腹幕僚已列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