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出了小路又回到人行道上。
他们在公园门口碰到一只阿拉斯加。
狗很喜欢卓砚,看到二人就一直往他身上蹭,任主人怎么拉都不走。
卓砚蹲下来陪狗玩了会,笑得十分开心。
狗狗最后还是被主人强行拉走。
卓砚起身时脸上的笑意还没收回去,他扭头道:“这边好多遛狗的,有空我们把蛋糕也带过来玩吧。”
贺行看着他,眼里盛满温柔的笑意,:“好。”
。
说好给卓砚一段时间,贺行就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急不可待,他给足了时间和空间。
但因为坦白了感情,贺行言行上不再像之前那么克制,那种从心底流出的在意和关心不再被掩饰。
出乎意料地,卓砚今天中午没有收到来自贺行的“吃饭了吗”,他正考虑着要不要主动问一下。
张乔言急促地敲响他办公室的门:“卓砚,我们现在去贺氏一趟。”
卓砚直觉是景城和贺氏那件事,立马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果然,张乔言凝重地说:“他们收到传票了。”
和法院传票一起送上办公室的还有起诉状副本。卓砚和张乔言分别看了这两样,表情都不太好。
起诉理由和景城上次发的内容差不多,声称贺氏违约,要求赔付违约金。
传票上标明的开庭时间就在元旦假期后,只剩六天时间。
时间很紧,看得出来对方毫不留情。
贺行问:“有胜诉的可能吗?”
“基本没有。”张乔言放下手里的东西,遗憾摇头,“目前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是恶意串通,违约直接钉死了,能争取的只有违约金多与少的问题。”
卓砚越听脸色越不好,反而贺行听完倒是比较平静。
他点点头,不再发问。
卓砚记下开庭日期,问他:“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贺行沉默了几秒,到这个地步没再骗他说能解决,如实道:
“应诉,赔钱,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办法了。”
“那以后公司怎么办?”
“贺氏已经在联系外地企业了,有很多公司乐意借我们的力打开北城的市场,可以尽可能减少对公司的影响。”
陆建国和景城算计今天这么久,就是为了一举重创贺氏。周廷栏昨天告诉他,他替贺氏稳住的几个客户偷偷透露给他一个消息,建和的人正在联系他们。
贺行:“陆建国找了旧同学的儿子当挡箭牌,把持着一家傀儡公司,那家公司一直在暗自发展,就是为了有一天把贺氏踢出局。”
妥协。
陆建国这个局做得太狠,连自己在贺氏的股份都算计进去,就为了把贺行拉下马。
他不可能将自己手里的股份交出去,只能妥协,将这次当做教训,打碎牙齿和血吞。
贺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贺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