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因为我这双腿来可怜我!”洙儿靠在烈的胸前轻声讲道。
烈听闻他还以为自己待他好,是因为他的腿,再也忍不住嗷嗷大声哭起来。开口便道:“你什么意思?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是吧?!”
洙儿一惊抬起头这才发现堂堂烈将军竟然因为他落泪了,还这般不知羞耻大声嚷嚷着。眼见他越哭声音越大,不害臊的嚷着指责洙儿不负责任,薄情寡义,始乱终弃……
洙儿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别哭了,这算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呢。”洙儿心想此时该哭的是自己才对吧,他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了呢?
“那你还走不走?”烈瞬间停下来不哭了,眨巴眨巴着两只小鹿眼,一脸无辜的捧住洙儿的手问道。
“不走了,不走了……”洙儿无奈的皱了皱眉,眼见他随时准备张口大哭,便安抚道。
“那不行!”烈打横将洙儿抱回书房,寻出纸笔墨砚来摆好。“你得给我写一份字据,若是反悔了,我就请陛下全城张贴告示通告你始乱终弃!”烈气鼓鼓的看着洙儿,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好,依你,都依你!”洙儿像被人揪住小辫子一样,只得顺从他。“真是搞不懂现在受委屈的到底是谁!”洙儿一想到平日威风凛凛的将军,在府里这样耍小性子,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我家洙儿最疼我了。”烈将脸凑到洙儿面前吧唧了一口,随后又觉得还不够又凑上去………………(你们懂得。)
宣和殿
圣王盯着太医给南诊治,良久太医回过身向圣王摇了摇头。“滚!”圣王一把掀开榻边的太医歇斯底里吼道。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诊过,这已经是最后一位太医。
“贤…”圣王双眼通红再次跪坐到榻边,拉着他的双手放在脸颊边磨挲着。他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了。
“圣儿…”南微微睁开眼看着他道:“我方才梦见你小时候的事了。”南看起来精神比申时好了许多,话也多起来了。“我梦到你年满十六岁之时,在我的府邸喝醉了酒,趴在书案前对我说‘我心悦贤,贤可知?’现在我也想对你说‘我心悦你,你可知?’”南伸手帮圣王抹净泪水又道:“当年我真想带你离开,去看看那蟠桃花开的样子。”
圣王听了之后红着双眼什么话也答不上,只得连连点头回应。
“圣儿…”南轻轻抚摸着圣王的脸,指尖碰触到那冰冷的金色面罩上开口道:“我想看看你的脸。”
“好。”圣王带着哭腔回复着,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猩红的烧伤占据着右眼,好在并没有伤到眼球。
南微微抬起头靠近圣王,盯着他的眼周仔细看了看,伸出手轻触着问道:“一定很痛吧?”
“不痛。”与南相比,这点伤究竟算的了什么呢?
南凑近些,将一吻轻轻贴在他的右眼,这一吻圣王等了整整二十八年,双方都爱着彼此二十八年未曾表露心意,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二十八年呢?圣王只觉得眼周热热的,想摸一摸却又始终不敢触碰,生怕擦走了那一丝温暖的热度。南帮圣王轻轻系上眼罩道:“明日我想去你御花园的百年桃树下坐一坐。”御花园的那棵桃树是圣王二十年前从苗疆族得来的,至于究竟有没有百年的年轮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
“我还想见一见烈儿和洙儿。”南只觉得困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