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陆十四下了地窖,我们都在上边焦急地守望着。
一会儿,听见他喊:“我们要上去了!”
话音刚落,从下面爬上一个人。
却不是蓝牛。
是一个女人。
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阿叶……
大家出了外屋。
陆十四盯着蓝牛的妻子质问:“这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妇人惊恐地说,“我家男人藏在下面,谁晓得会上来一个女的,莫非是……狐狸精?”
看她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演戏。
“你呢小姐,说说怎么回事吧?”陆十四又问阿叶。
“我也不知道。”阿叶坐在炕上嘤嘤地啜泣。
“朱先生,这就是蓝婆婆的孙女。”李重慈在一边提醒道。
“奶奶,奶奶……”
李重慈这一说,正好点醒了她,“我要找奶奶!”
陆十四皱着眉头说:“我下到地窖里,发现这个女孩儿手脚被捆绑着,嘴巴封上胶带,蓝牛这个恶棍,被他演了掉包计。”
“这也太离谱了吧,”我看了看阿叶,“这屋里一直有人,两个人是怎么互换的?”
陆十四看看蓝牛的妻子,“还要替你的男人遮盖真相吗?这种人不值得你同情!”
“朱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我不问你他去哪儿,就说说蓝牛诈死的原因吧?”
那女人调转脑袋看看她婆婆,犹豫了一会儿,眼睛里忽然涌起泪花,她猛地一跺脚,“那好,我豁出去了……”
5
蓝牛的“死”,看来只是根导火索,而绝非炸药。
说起来,那是前天夜里大约九点钟左右的事了……
当时蓝牛的妻子正躺在炕上看电视,那晚老太太没过来(蓝牛的母亲平日在东屋住),习惯半夜回家的蓝牛竟意外地回来了。
庆幸的是,那晚他没喝酒,否则妇人准没好果子吃。
不知为什么,蓝牛的面色异常沉重,连他那样一个暴脾气的人居然也会唉声叹气,妇人很是感到惊奇,但也不敢多问。
蓝牛躺在沙发里吸了几口闷烟,突然一拳头砸在茶几上,吓得女人赶紧关掉电视,把儿子安顿到奶奶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