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臣所知,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一直在派府中私臣何信调查此事。”
“你的意思是,此事与孤有关?”萧于月挑了挑眉,缓缓盯向胡丞相。
“陛下明鉴。”胡丞相拱了拱手,“此人尸体致命伤口为精铁暗器所伤,精铁为皇室所有,能用此暗器的,怕是只有太子殿下手下的那些个私卫了。”
“胡丞相您倒是帮皇兄撇了个一干二净。”萧于月懒得再用正眼看胡丞相。
“大殿下为人正直良善,自是不会做出此等杀人之事。”胡丞相义正言辞。
“陛下,草民也认同丞相所言!”跪于地上的周明也行礼开口。
“一个个毫无实证,空口白牙便想往孤身上泼脏水啊……”萧于月依旧笑着,同萧逝月对视的双眼却充满了杀意,“皇兄,你也不过如此。”
“事已至此,你可认罪?”
一直未曾开口的萧镇轩平淡的语气自上方传来,一下子便将所有罪责实打实的按在了萧于月头上。
“儿臣无罪!”萧于月直直抬起头与萧镇轩对视。
“太子说要实证?”终是萧逝月开口打破了萧镇轩和萧于月的僵局,“本殿有。”
萧逝月同萧镇轩对视一下,在得到准许后,便令无尽手捧木盒而来。
无尽跪地行礼后,伸手将木盒举过头顶。
萧镇轩身旁的太监立刻会意,接过盒子验明安全后,打开呈给了萧镇轩。
“父皇,此灵芝,为秋灵山灵芝……”萧逝月顿了顿,眼光瞥见了萧于月渐渐握紧的拳头。
“主枝。”
“太子将秋灵山所产的双生百年灵芝的副枝进献给了父皇,主枝则留在了自己府上。”
萧逝月望向笑容渐渐消失的萧于月,继续讲了下去。
“只是为了治好自己喘疾。”
“混账东西!”萧镇轩一下子将盒子连带灵芝扔在萧于月脚边。
萧于月缓缓俯身捡起那株落在地上的灵芝,淡淡一笑:“父皇,他说这株灵芝是那百年灵芝便是吗?他说是儿臣府上的,便是儿臣府上的吗?”
“自是真的,这株灵芝是太子妃派人亲手交于儿臣府上,为的便是揭发太子大不逆的行为。”萧逝月看见听到太子妃三字,萧于月的脸色终是冷了下来。
事到如今还不忘把燕家那丫头摘出来。
萧镇轩看着萧逝月,微微皱了皱眉。
“若是太子仍然不信,自可从太医院取来父皇那株灵芝,缺口处对比,不就一目了然。”萧逝月淡淡开口。
“连你……也骗了我,对吗?”萧于月并未理会萧逝月的话,只是盯着那株残缺的灵芝,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追问某人。
随后,萧于月将灵芝放回地下的盒中,盖上了盖子。
萧于月直起身子,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语气平淡的开口:“不用查了,此事,儿臣认了。”
百官见状立刻暗自里交换起了眼光,而太子一党,则是人人自危。
“父皇啊……您宁愿相信这些人没有证据的说辞,也不愿再派人调查还儿臣一个清白。”萧于月唇边勾起笑意,眼色却渐渐凄凉了下来。
“自小到大,您一直都偏袒的,是他萧逝月,只要是他想要的,您都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