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燕扇华的嫌弃太过浓郁,掩住了眼底说谎带来的心虚,冥责竟也信了她的话。
“那你可真是不幸。”冥责见燕扇华跟他一样不知道多少东西,干脆闭眼结束了话题。
在里屋的萧佑轩,将自己的计划写成密信。
他如今已然知晓冥责是太子萧于月派来的暗探,看样子怕是刚从暗卫营出来的新苗子,连他都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也好,少了麻烦。
不过……
萧佑轩皱起了眉。
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而使得宣城百姓失了一条谋生的路子,逼得采药人们不得不转行面对未知的生活。
想到此处,萧佑轩不禁冷笑。
看来这浑水必须得趟了。
终究萧佑轩还是起身,来到茅房旁偏僻角落里,将信鸽取出,把密信塞在了鸽子腿上的信筒里,便将鸽子放飞。
鸽子直飞向今早萧佑轩和那男人见面的城外树林。
望着远去的信鸽,萧佑轩喃喃自语。
“呵……倒是让你捡了个便宜啊……于月……”
信鸽飞远,萧佑轩转身回了前堂。
从柜台拿好药物和工具,萧佑轩来到了燕扇华面前,蹲下便开始给燕扇华换药。
“比昨日好些了,但还是要多注意,不要让这条腿用力。”萧佑轩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
“知道了。”燕扇华点头应下。
收拾好后,萧佑轩将东西放回柜台,转身去后院打水烧水,随后人便消失在了店铺大门口。
燕扇华不用猜,就知道不会做饭的萧郎中又外出去觅食了。
过了没多久,随着一个青影一晃而过,燕扇华手里多了个纸包。
麻了,萧郎中不仅不会做饭,还是饼子包子狂魔啊!
等给冥责放下吃食的萧佑轩再次从燕扇华面前经过准备去柜台的时候,燕扇华眼疾手快,扯住了他的衣角。
“萧郎中,无论有什么事情,先吃饭。”燕扇华抬头盯着萧佑轩,一板一眼地劝说。
“好。”萧佑轩迟疑了一下,却还是笑着应下了她,“你先松开,在下去拿些杯子。”
燕扇华便任由他去小灶处取下烧开的热水,拿着杯子走过来给两个动弹不了的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随后又利落地回了小灶前煎药。
“你说话不算数!”燕扇华一手指着萧佑轩,一手拍着旁边的桌子。
“啊……你小点声我要被吵死了!”桌子旁的冥责不禁抬手捂住耳朵。
“你们先吃,这药好了我便去吃,不会耽搁的。”萧佑轩没有理会燕扇华的抗议,只是认真地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