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于月没有理会阳和的询问,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既然有人替孤解决麻烦,那孤何必再掺和这些事情。”萧于月从摇椅上起身。
萧于月眉眼生的妩媚漂亮,身着一袭朱红圆领袍,衣上以金线绣着银杏叶,倒是衬得他张扬不羁。
“不过……丞相那边可有动静?”萧于月双手交叉背在身后,望着远处的天空。
“回殿下,丞相府最近只是在准备嫡女胡洛夕的及笄礼,其他并无动作。”何信回道。
“去盯着去丞相府上门提亲的人。”萧于月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孤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急着要和丞相捆在一条绳上。”
宣城。
养了三天,两人的伤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恢复。
冥责坐在小榻上,上身依旧缠满绷带,几个伤口较深的地方隐隐约约还有血迹渗出。
看着一旁开开心心撑着自己的小拐杖准备出去溜达的燕扇华,冥责冲她招了招手。
“你干嘛!”燕扇华警铃大作,下意识后退几步。
“帮个忙。”冥责伸手去拿自己那身染满血迹的衣服。
“有你这么求人的?”燕扇华见他够着费劲,还是过去拿了递给他。
根据燕扇华这两天的观察,冥责确实做到了不给他们找麻烦,对于他的戒备心便没有那么重了。
只不过……他这人有时候欠打了些。
冥责拿过自己那身已经不能穿的衣服,将缠在衣服左袖口的绑腕布条扯下来。
“这衣服够烂了,你还扯?”燕扇华一脸的莫名其妙。
冥责并未和以往一样怼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把绑带撕开一个口子,然后……
抽出了里面的银票。
“……”
轮到燕扇华无语了。
合着这是他小金库。
“帮我去买身衣服。”冥责将一百两银票展开,拍在燕扇华手上。
“大哥您搞笑呢?”燕扇华把银票给他扔回去,“哪个成衣铺找的开啊。”
“给你十两跑腿费。”
“那也不太……”
“二十两。”
“还有萧郎中的医药照顾费!”
“五十两!”
“好嘞!”燕扇华再次拿过银票,无视了气的磨牙的冥责,“你等一下。”
燕扇华一瘸一拐地走到柜台,拿了一卷绷带出来。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拿绷带量一下。”燕扇华不等憋的脸红的冥责拒绝,俯身凑近冥责,利落地量好了需要的尺寸。
“好家伙。”等尺寸量完,燕扇华直起身子笑着看向不仅身子崩的直直的,脸还红的要滴血的冥责。
“至于吗。”燕扇华冲他翻了个白眼,便拿着银票,撑着自己的小拐杖,去街上了。
当然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