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没说话,沉默了几秒,他忽然坐直了身体,眸光深邃地看着她。
“我不善良,也不绅士,我只是想得到你!”
段子矜的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了过来。
这话的分量太重了,也太冲了,一点都不像唐季迟这样在商场里步步为营、做事需要深思熟虑的人说得出来的话。
再说,他不是早就放弃了?
司机站在唐季迟身后,闻言不免震惊地打量着段子矜。
原来昨天报纸上的绯闻都是真的。唐总向来是不动凡心的人,居然被这个女人拉下了黄金单身汉的神坛?
真是世事难料。
一片死寂之中,另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宛若冰锥一般从门外刺了进来——
“你想得到她,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
随着话音落定,包厢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向两边重重撞去。
江临带着一身寒气与无上的风华,迈着修长的腿疾步走了进来,身后虞宋不远不近地跟着。
那人两道俊眉落在高挺的眉骨上,明明是清隽寡淡的眉眼,却无端透着锋利。
他的眼角微微挑着,配上同样翘起的唇,不经意间就透出一股令人想要俯首称臣的霸道。
段子矜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江临刀锋般的视线割过她的脸,未曾停顿又冷冷转向唐季迟。
“问你?”唐季迟慢悠悠地起身,嘴角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江教授好大的口气,那你不请自来,又问过我没有?”
“锵”地一声,空气里似乎有一根紧绷的弦,断了。
段子矜怎么也没想到江临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不是在见客人吗?
唐季迟脸色越发难看了,本来想和悠悠的家人一起吃顿饭,结果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坏了他的好事。
江临淡淡一笑,“唐总,不请自来是江临失礼了。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来讨回我的一样我东西,不会久留。”
“什么?”
“很简单,你在追的女人。”江临抬了抬眉梢,一丁点笑意,锋利无比,“刚才是我疏忽,让她从家里跑了出来。”
唐季迟眸光一沉,看向段子矜,只见她心虚地别过头去,仿佛在无声中印证了江临的话。
从他家里跑出来?
“江教授真是糊涂了,段子矜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是你的东西呢?”
唐季迟故意把东西二字咬得很重,果不其然,段子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他也不忍,也不愿这样伤害她。
可是有些事必须要让她明白,必须要让她看清楚江临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江临自然也看到段子矜脸上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