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这才想起来,昨晚陆紫焉的那句话充满了不确定性,她却选择性忽视期待满满。
天又一次亮起来的时候,阿澜已经力气都快没有了。
洛长天又来看她,推开门的时候,阿澜脑袋都没抬起来。
蹲在她面前,洛长天问道:&ldo;知道错了吗?&rdo;
阿澜声音微弱可怜却十分倔强地说:&ldo;我没错。&rdo;
&ldo;不是说很禁饿吗?&rdo;洛长天说,&ldo;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rdo;
阿澜脑袋靠在膝盖上,直直盯着窗棱,那红烧肘子越来越具体了,似乎还在散发着香味,她眼睛都冒绿光了,可是觉得脊梁轻易不能弯,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于是死鸭子嘴硬地说道:&ldo;我不饿!&rdo;
洛长天气得一哽,&ldo;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do;
他起身又走了。
门关上之后,阿澜还听见他在外头跟人吩咐:&ldo;都给我看好了,一只苍蝇都别让它飞进来!&rdo;
他声音不低,像是刻意说给阿澜听的。
阿澜气得要冒眼泪,心想陆紫焉没来,肯定就是因为洛长天派的人看守得太严实了!洛长天故意的!
又过了一天,阿澜饿得要啃手了,可是她连啃手的力气都没有。
外边有婆子说:&ldo;太子妃,殿下说你什么时候愿意认错了,就跟奴婢说一声,奴婢马上就去通知太子殿下,然后放你出来。&rdo;
阿澜硬是咬着牙不吭声。
随着时间过去,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到后来她就是想说话也有心无力了。
模模糊糊间,她似乎听到外面有人喊她,然后接着门被踹开,有人疾步走进来,将她从那狭小的角落里抱了起来。
她又重新回到软软的清新的床上,感觉周遭乱成一团,隐约听见吴长岭的声音,说什么伤口太久没处理,发炎了。
紧接着洛长天说话了,声音里满是怒气,只是阿澜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她很难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人放在了炉子上烤似的。
&ldo;立刻去煎药!&rdo;洛长天吩咐了一声,快步走到床边,见阿澜满头大汗,面色潮红,先是踢开了被子,接着连身上的衣裳都要拉开,他立即将她手捉住,然后将被子给拉回来,将她整个人都裹住,然后压着不让她动弹。
又接过侍女手中的帕子给她擦汗,柔声哄她:&ldo;乖,别闹,很快就不难受了……&rdo;
心里又气得很,&ldo;你之前不是很识时务吗?在隋国时为一个野男人说求饶就求饶,怎么轮到自己就这么不知死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