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出自士绅之家,但家底子并不厚实。为了供他读书,一度还卖了不少水田。
在朝堂上,他一直是寒门子弟的代表。
大虞朝的官员俸禄,又是出了名的低。
想要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积攒下偌大的家业,根本就不可能。
除了一部分田产是接受同乡挂靠的外,其馀的田产都是非正常手段获得的。
在大虞用挂靠田产手段逃避赋税,同样属于违法行为。
「胡说八道些什麽,我解家哪有这麽多田,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解文钰一口否定道。
理智告诉他,现在这种时候,必须要挺住。
「觉得冤枉,那就去诏狱中解释好了。
那里面的人最喜欢招待硬骨头,希望解大人能够一硬到底!」
……
被捕的不光是解文钰一个,东厂丶锦衣卫同时出动,前面闹腾最欢的清流党人纷纷入狱。
南城千户所。
「千户大人,东厂送来了一批犯官家属,要求我们代为关押!」
听到这个消息,李牧并不觉得意外。
最近几天,厂卫一直在抓人,诏狱此时已经人满为患。
除了官员嫡系亲属外,普通的丫鬟仆人,根本没资格进诏狱。
顺天府丶大理寺都是清流党人的地盘,阉党自然不能把人给他们送回去。
昨天西城千户所就接收了一批犯官家属,现在轮到南城千户所了。
「告诉来人,我们只提供牢房,其他事和我们没关系!」
李牧从容的说道。
阉党的行动,让大家重回了那个被厂卫支配的年代。
无数官员被吓得瑟瑟发抖,据说有人在上朝前,都写好了遗书。
清流党人不是没有发起反击,可惜最近几天皇帝没上朝,弹劾的奏章被司礼监给按下了。
奏摺是早上递交的,人是下午进去的。
入了诏狱,身份就变成了犯官,前面的弹劾奏摺直接沦为废纸。
「大人,现在东厂势大,这麽拒绝不好吧!」
书吏委婉的劝说道。
阉党的犀利反击,不光打懵了清流党人,也吓傻了无数中立派。
「不表明态度,难道你去帮他们看押丶审问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