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个女人用一只纤细、柔嫩、凝玉般的手,柔若无骨地拄着脸,冲着朱三老人笑吟吟地道:“老人家是不是要请我喝酒?”
朱三老人呵呵地笑着:“不错。”
她轻轻地摇晃着左手的杯子,道:“喝完酒之后,是不是还要为我准备一间很好的上房?”
朱三老人还是呵呵地笑着:“不错。”
她眼神中透着奇怪的神情,道:“准备好上房之后,是不是因为没喝好,还要继续喝几杯?”
朱三老人心痒痒的样子,道:“不错。”
她笑得更迷人,更动人心神,懒洋洋地道:“喝完了酒,是不是会说,自己喝多了,就赖着不走了?”
朱三老人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般,呐呐地道:“这个……”
她抬起酒杯,在半空中巡晃了半圈,对着屋中一直死死注视着她的这些人道:
“你们这些死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想的?”
——好一句“死男人”,几个字就把这屋里男人们的胃口吊起来,这样的女人才够味儿,这样的女人才够劲儿。
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中的女人。
——每个人也都面面相觑,似乎都在问自己,我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呢?
她面se一变,轻咬朱唇,道:“好,我就陪你喝一杯。”
说罢,居然真的懒懒散散地站起身,盈盈柔柔地走向朱三老人,扭动的腰肢就像风中摇摆的杨柳,暖床中缠舞的银蛇。
老人似已被这个女人的风韵折服了,痴迷了,急不可耐地端过了这个女人递给他的酒杯。
蒲花也一直在看着这个女人,从她走进店里的时候,就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却没有说话,似乎也对这样的女人动心了。
但他却用眼睛的余光,一直暗中关注着那位不声不响、毫不起眼的华服青年。
他不动,那位华服青年也不动。
蒲花却一直在纳闷,从他进来到现在,前后一共三波人,居然都要对付这位垂暮的朱三老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酒已喝干了。
这个女人突然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端坐在那里的蒲花,端着酒杯示意了一下,道:“这位大哥怎么不喝?”
“你敬的酒,我不敢喝。”蒲花举起杯中酒,也笑吟吟地望着这个女子。
这个女人嗔怪似的一跺脚,道:“我敬的酒不好?”
蒲花苦笑道:“很好,好酒。”
这个女人又眼波明媚地道:“我敬的酒有毒?”
蒲花又苦笑道:“好酒,无毒。”
这个女人不明白了,笑盈盈地走到他近前,柔柔地道:“那是为什么呢?”
蒲花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是怕这里的这些死男人把我拆了。”
这个女人神se突然变了,她突然冷冷地道:“你错了,我是要把这里的这些死男人都拆了!”
碧衣女子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屋中的情形就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