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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果小说>错认太子为夫君后 宁归 > 第63页(第1页)

第63页(第1页)

“所以属下以为陛下何不寻——”“嘭——”追今话未说完,天柱碎裂的声音响彻云霄。“你再说一遍?!”北阙暴怒的声音随破裂声响起。他怎么敢,怎么敢让他给阿未找男宠?!追今被北阙冷沉的威压压制得生生呕出一口血。他不敢去擦唇角血迹,深深叩首在地,“陛下,与其等着这死局自破,不如陛下亲手把人送到娘娘面前,等娘娘报复发泄够了,精力从青华君上身上分散了,至少青华君上也就不是威胁了——”他不忍再看陛下这样痛苦下去,可这样继续下去便是死局。若不破局,陛下必定困死局中。他不信天资聪颖如陛下会想不到,只是如今的陛下在乎娘娘在乎得快疯了,疯到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理智。“住口!”北阙怒呵,打断了追今,“简直荒谬!”他拂袖而去,“此时休要再提,绝无可能!”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亲手给阿未找男宠?!除非他疯了!天柱碎裂的巨大声响惊动了闻仙台中人,容与侧目看去,裴姝未却只是淡然地低头饮了一口茶。容与忽然就想问裴姝未,真的就这样不在乎吗?那他呢?她可在乎他?可话到嘴边他便咽了下去,明知道答案的事,又何必再自取其辱?他掩下眸中苍凉,笑着朝她道,“过些时日又是七月七了,阿未可要与我一同再去看鹊桥?以补上次没能看清鹊桥,逛完七月街的遗憾。”曾经,他也邀她一同去看鹊桥。“鹊桥吗?”裴姝未放下茶盏,“好啊。”她隐约记得七月七晚极为热闹,只是那时的她满心报复,根本无心欣赏。如今整个人松快了下来,倒是有些闲心了。见得裴姝未眼中浮现的浅浅笑意,容与也不由得轻笑起来,“好,那我到时来接你。”似乎连他应下的话都与曾经无异。喜鹊织桥是在七月七,如今已是七月一,已是不远了。不过一晃,便到了七月七。容与极早便来接了裴姝未。也因着是七月七,裴姝未特意没让梅雪一同出去,只让她自己也可以出去逛逛。梅雪陪在裴姝未身边太久,也变得喜静,而不喜喧嚣。因此她打理好寝殿便要准备去歇息,可方才阖上寝殿门,一转身便险些撞上了来人。她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北阙。她赶紧行礼:“陛下!”北阙没顾梅雪的失礼,“阿未呢?”这——娘娘随青华君上出去了,可她这又如何敢说?因此她只含糊其辞道,“回陛下的话,娘娘早些时辰已是出去了。”梅雪没敢抬头,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在她话开口的一瞬间,明显感知到了面前人骤然低落下去的情绪。但不等她再细细感知,面前人却已是折身离去。她微抬眸,却见北阙手上拎着一枝似是纸做的琼花灯。那灯精致,大团大团的琼花簇成花海,层层叠叠却瓣瓣分明,足以可想在夜色里点燃有多美。娘娘最是喜爱琼花。今日又是七月七。梅雪眨眨眼,陛下这是想陪娘娘过七夕吗?可她想起此前娘娘早已与君上离开,去了七月街,便无声叹息了一声,只盼望陛下今日不要遇见娘娘与君上吧。七月七,七月街喧嚣繁华,十里灯火连绵。因着此前已是看过了鹊桥,今日容与便没有带裴姝未再去鹊桥,而是径直来了七月街。裴姝未见容与熟练地穿梭在街道中,不由得问:“这般熟悉,你此前常来此处吗?”容与牵着裴姝未的手,穿梭在人海中,“是啊,我年幼时常来的。”他想起曾经。曾经他年幼,父帝和母后又不爱与他说话,兄长又话少,他便偏爱这般热闹繁华的地方,仿佛这样才能提醒他他还真真切切地活着。是以每年七夕他都会钻出来,有一次他钻出来被发现了,还是兄长替他挨了父帝和母后的罚,躺了好些月才恢复。想起北阙和瑶西,容与眼色一暗,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岔开了话,“你看,这边是耍烟火的,那边是卖吃食的,那边还有卖灯的!”他如数家珍般一一为她道来。天界也唯有这个时候才与人间无异了,更多时候天界都冷清或肃穆得他觉得压抑。裴姝未顺着容与所指,一一看了过去,看得眼花缭乱。容与握紧她的手,等介绍完,便问,“这么多地方,阿未你想去哪儿?”裴姝未目光逡巡一周,最终落在遥遥的拱桥对面,“那是什么?”容与看去。只见拱桥对面似???有一朵盛大的火莲盛开,托起一座七层的阁楼。他一时眼里浮现疑惑,那是什么?他竟然全然没有印象,路过两人的一个仙家似是听见了裴姝未所问,便顺口道,“那是前年才修建的莲塔,可许姻缘、祈福之愿。虽说唯有凡人才信这许愿,可讨个好彩头总是吉利的。”因着两人都用幻术封了容颜,除非是修为高于容与之人,否则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因此身侧这位仙家也未发现两人,只顺口解答了裴姝未的疑惑之后便离开了。原是前年才修建。难怪他不认得,毕竟他已有好些年岁没能来过这七月街了。容与藏好一身落寞,笑着看向裴姝未,“既是图吉利,阿未可要去看看吗?”裴姝未看了看那莲塔,应了下来。虽说莲塔是图吉利,可毕竟神仙都不信这些个东西,也就甚少有人去莲塔。因此两人所走的方向是逆着人流的,一路上人多,容与都小心翼翼地护着裴姝未,等到走到莲塔下时,竟是挤得衣袍都皱了。容与掐诀拂去衣袖褶皱,抬头望着高高矗立的莲塔,“这莲塔倒是修得极美。”莲塔傍水而建,水上莲花盛开,托起雕梁画栋的高塔。美是极美的,可好像又没有必要了。裴姝未收回目光,正想要离开,眼前却突然出现一缕红绸。她的目光往上挪,对上的便是容与含笑的目光。容与解释道,“我见这许愿是要将这红绸挂上莲塔,便自作主张地取了一缕红绸来,阿未不会怪我吧?”见裴姝未没有要接的意思,他又道,“既然来都来了,挂个红绸也算是图个开心,便是不为自己,也可以为在意的人,不是吗?”在意的人?裴姝未转身的动作顿了下来。这一顿,容与便将红绸放入了她手中。这次,裴姝未没再强行拒绝,她握住了便要随风飘走的红绸,轻阖上眼开始许愿。红绸缠绕在裴姝未指尖,又在一阵风拂过时,飘飘扬扬地缠绕在了她雪色的衣袍间,抹散了她一身的清冷。容与凝视着阖着眼许愿的裴姝未。也唯有在她阖着眼之时,她一身的冰冷才会消散无踪。他眼里浮现满足的笑意。其实能这样陪在她身边,也许就够了。至于旁的,他又还要奢求什么呢?毕竟在他与她大婚那日,他甚至以为他连这样陪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远方尖啸的一声响后,烟火乍起。也是同一时间,裴姝未睁开了眼,手中的红绸顺着风飞向了莲塔。“是放烟花了。”容与道。他指向南方,正是莲塔之后。裴姝未抬头望去,绚丽的烟花尽入眼中,映亮她的眼眸,暖意融融。“烟花也很美是不是。”容与凝视着裴姝未,“你若是喜欢,明年我还带你来。”明年?明年又来吗?裴姝未生性喜静,这般热闹的时候她还从未见过,却好像并不觉得喧闹,倒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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