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同事还揶他,说他保密工作做这么好,该去安|全|局工作。
陈竹青笑笑,“女孩子脸皮薄,而且之前也不是很确定,就没跟大家说。”
陈竹青谈到舒安时,整个人的状态和工作大不相同,从语气和神情都放松、温柔不少,同事们瞧见了,起哄得更厉害了。
一起跟来的还有梁飞燕。
这几年,周边小岛初期开发完成,增加了驻守值班的士兵,通讯连的拆分出一部分到其余两个大岛去了,办公室就空出一半,正好给陈竹青他们用。
梁飞燕的办公桌和向文杰的连着,中间就用块薄木板隔开。
两边说点什么,对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偏偏向文杰又是话密、安静不下来的那类,就连画图都得闷闷地哼上两句歌,梁飞燕没少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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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来时,天还没完全暗下来。
夕阳融进海面,散出一片金光,随着海浪涌动。
舒安做好了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摘了围裙去门口等他们。
她站在门口,晚霞染红脸颊,远远看过去,小小的一只,像活泼的小兔子,在那又蹦又跳地朝他们招手。
舒安年纪小,长相也显小。
几个同事互看一眼,有点别扭地开口叫嫂子。
舒安摆手,“别勉强,叫我名字就可以。”
向文杰看了眼陈竹青,他没表态,面上表情还有点冷。
向文杰带头叫了声‘舒医生’,后面的几个人便跟着这么叫。
梁飞燕向来直爽,凑过去,挽着舒安的手进屋,“安安。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舒安点头,“我今天去码头那买了条大鱼呢!应该够你们吃。”
陈竹青进门,看到那桌菜,嘀咕一句,“这么多,不是说随便给他们弄点就行了嘛。”
后面的同事晃晃手里的泡菜坛,“我们可不是来吃白食的。舒医生,你不是说要种花,我们把食堂那不要的泡菜坛都拿回来了。”
舒安往院外比了下,“麻烦你们了。帮我放在那,可以吗?”
三个拿坛子的同事走到院外。
他们瞧了眼已经整理出来的小菜地,对舒安的利落同样是赞不绝口。
梁飞燕趴在窗边往外瞧,长方形的小菜地一边整整齐齐地摆了排泡菜坛,看上去还挺舒服的。
“是要种玫瑰花吗?要是种出来了,能不能分我一坛?我想摆在家里。”
“可以啊。”舒安答应得很爽快,这段时间刘毓敏帮了她不少忙,她正愁没什么可还回去的,梁飞燕这么一说倒是提醒她了。
陈竹青从饭盒放到桌上,围着中间的鱼片粥摆了一圈。
新鲜的水叶菜不易存储,前几天都煮掉了,今天食堂做的是西红柿炒蛋、豆角炖土豆、蒸南瓜和洋葱炒牛肉。
舒安看他们拿酒来了,从柜子下找出小酒杯给他们。
向文杰给她倒了一杯,舒安刚要伸手去接,先被陈竹青拦住了,“她不会喝。我替她喝。”
向文杰:“陈哥,管那么严呢?一点都不让喝啊?”
陈竹青将两个酒杯都拢到自己面前,“她身体不舒服。别让她喝了。”然后侧身,手覆在她的小腹那,稍顿了下,“做这么些菜,没累着吧?”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但好多人在场,舒安扫了眼,还好没人往这瞧,稍松了口气,“没事。我去厨房泡杯红糖水吧。”
向文杰瞥见,惊呼一声,“不舒服?舒医生不会是怀孕了吧?”
向文杰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好相处是好相处,可某些时候,陈竹青恨不得拿根针把他的嘴给缝上。
舒安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昨天睡得晚而已。你们坐,我进去倒杯红糖水。飞燕呢?你要喝红糖水吗?”
梁飞燕点了点面前的酒杯,“我喝酒。”说着,她就着口菜,将面前那小杯酒一饮而尽。
向文杰扭头,哎哟一声,“燕子可以啊。女中豪杰。来,哥给你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