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爱的是谁?”他缓缓松开了手,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英诺森吗?”他突然狂笑起来,眼睛里似乎还隐有眼泪,“就因为我曾经对你的疏忽,曾经被琐事缠得脱不开身,就是那段时间你爱上了别人。”她流着眼泪,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说过我爱上了英诺森。”“你还敢说没有!”他徒然怒喝起来,就像一个吃醋的丈夫那样怒不可竭,“你那段时间与他经常在一起,他还说要将整个凯洛特送给你,你敢说你没有心动?”“没有,没有!”他盯着她,眸光冷若寒冰,“你还在骗我,姐姐。”她怒火中烧,突然醒悟过来,她干吗要向他解释啊?此时也恢复了点力气,便扯开嗓子痛骂:“你管我有没有骗你,我爱上谁关你屁事,你又是谁?我跟谁在一起需要向你报备?你又是什么东西,我还没管你跟哪个男人女人一起厮混呢。”他的眼眸喷出熊熊怒火,立刻回骂:“我跟他们不过逢场作戏,从没对哪个认真过,不过玩物或工具,跟对你不是一码事。”“你敢说你跟他们上床没有爽过?你敢说你没有迷恋过他们?”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大骂。“爽又怎么样,没爽又怎么样,只是逢场作戏。我迷恋他们?是他们迷恋我好不好。”“滚,你给我滚,现在就滚出去!”“就不滚!”他突然狠狠地扑到她身上,将她用力覆盖在身下,按住她挣扎的双臂,愤恨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拼命地吻着,死命地吻着。他的灼热气息疯狂般地通过她的唇齿,以势不可挡的力量侵袭而入。她近乎窒息,根本无力抗拒。他的白袍散落,她的长裙透湿,两人的身体迅速升温。或者说,是他的身体升温,迅速带动了她的。她潮湿的长发,柔软的躯体,令他血脉贲张。吻着吻着,他喘息着在她唇齿间缠绵道:“姐姐,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她没有回答,却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火热小兄弟抬起了头,硬硬地抵住了她的小腹下面,还缠绵地上下左右磨擦,顿时暗叫不妙。他微微用力,便巧妙地分开了她的两腿,整个身子完全覆盖在她的之上。“姐姐,我爱你……”他重重地喘息,她想踢他一脚,却被早有准备的他狠狠压了下去。“我受不了了,你就给我吧。”他呻吟着扯下自己的白袍,光裸着身子覆住她,竟要长躯直入……情急之下,她想起方友恒曾教过她的一种诡异的自保方法,暗念符咒,迅速聚敛力量,集中指尖,一个晃眼,整只右手竟如利刃一般狠狠透过他的胸膛。竟直接穿透到了他胸膛的另一侧。而他却完全没有防备。鲜血如注,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口,又看向她,“姐姐,你居然敢偷袭我。”她的声音冷到谷底:“何止是偷袭,我还想要你死。”啪的一声响,他扬手一个巴掌狠狠揭在她的脸上,五个鲜红掌印清晰可见。她再不说话,只是神情依然倔强。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抓住她的右手,将它用力从他流血的胸口抽出。噗的一声响,应是极痛,他却连哼都不哼,眼神依旧冰冷,视线从未从她脸上移开。她的右手沾满他的温热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光洁的甲板上。他光着身子缓缓地站起,胸口的那个洞仍在流血,却全然不在意,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后便径直走向门口。砰的一声,房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差点被x之后四天,她再未见到他。她也一直未出那间房一步。她被软禁了。三餐一直定点有人送,房内也有洗漱间,门口始终有几个虎背熊腰的卫兵守着。只是舱房内没有窗户,她能感觉到船在航行,却不知到哪儿了。直到第五天,她睡醒没多久,刚梳洗完,编好两条长发辫,就听到舱房的门打开的声音。两个铠甲卫兵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地请她到船上的甲板上去,说是已经到岸了。她慢吞吞地穿上了鞋子,才出了房门。刻意走得很慢,或许是不想见到那张熟悉的脸。迎而而来的光线并不算太强烈,今日是阴天,太阳被隐藏在厚厚云层里,一丝都没有透出来。甲板上的海风很大,肆意狂掠,若不是长发梳成了两条辫子,此时早已狂飞乱舞。她依然穿着自己的那条银蓝晚礼裙,也许有些单薄,但习剑之人,总归比常人的要耐寒一些。海船已经靠岸,海船之下,是一片宽阔无边的金色沙滩。一条长长的高高黑色舷梯已放下,有点徒峭,她在卫兵的带领下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下。眼尖的她早已瞥见金色沙滩不远处的一辆华贵黑色马车,四周被手持长剑的铠甲卫兵重重围住。她的脚步很慢,就像没有迈动步子一般。走了很久,莫约一刻钟左右,才随着卫兵来到了华贵黑色马车前。她踌躇着是否要上去,呆立几分钟,却听到一道冰冷至极的华丽声线飘了过来,“要我抱你上来吗?”语气透着隐隐的危险,马上就要付诸实践的坚定。咬了咬牙,她便硬着头皮上了马车。车窗帘子全都被拉了下来。黯淡光线下,裴诺尔的半透明淡金眼眸深邃幽冷,像黑夜里的大海,透着一股凉意,深沉难测。他们的眸光相碰,仅对视一眼后,便极有默契地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华贵的黑色马车很快便向前行驶。她不知道将去哪里,也没有开口问。车厢内的气氛冷得几近结冰。她不由得抱住了双臂,表面是装作防御,实则是觉得有点冷。忽然眼前一花,一件羊绒小披肩扔到了她的膝上。她吃惊地看向对面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仍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淡金浓密长睫微垂,犹如金蝴蝶翅膀,纹丝不动。淡淡的日光从车窗帘的缝隙里透入,环绕着他,洒下一层淡淡的剪影。无可否认,即使被毁容,这个男人全身仍然散发出一种惊人的奇异魅力,或许是天生的贵族王者气质,或许是他天生精致的五官过于漂亮,以致毁容后仍然不减其魅力,反而还增添了从前所缺少的野性粗犷之美。她抓住羊绒小披肩,裹在肩上。两个时辰后,黑色马车停了下来。裴诺尔先下了马车,姿势优雅却又不失男子气概,真的是天生高贵的贵族气族。她都犹豫着不敢下车了。毕竟这么好看的下车动作她可做不出来。两相对比之下,她的腿竟不敢动了。十来钟后,从敞开的车门看到那个始终站立不动,似乎在等她的高大修长黑色身影后,她不得不慢吞吞地下了车。下车后,刚刚抬头,映入眼帘的景象使她刹那震在原地。一片极为广阔的绿色地高地,高高低低,绵延起伏,一眼望不到头。仿佛就近在不远处,一座巨大的高耸入云的险峻悬崖像尖刀一样直冲天空,巨大的深灰色穹顶城堡建在上面。乍眼看去,白云一层层环绕,还以为是建在高空的天空之城。而在离高耸悬崖不远的地方,也就是离他们不过十步远的地方,一条急速流淌的河流像天然的天险般隔开了悬崖与一般陆地。她猛然想起自己曾做过的一个梦。四面环海的岛屿,庞大的迷宫般森林,金矿与石油矿,海底深处富可敌国的财富,全都属于这座城堡的主人。她曾在这座建在悬崖顶峰的穹顶城堡上参加一个晚宴,然后……她见到了英诺森,还有提示,说她与一个小白脸结了婚,很可能是裴诺尔……虽然她对他是否算是小白脸并不大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