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聊的时候会画一些画。”四月说得是实话,她的画工还不错。
与父亲去王楼庄时,她有时会画上一幅画。
月茹总会如获珍宝,到村里去显摆,扯着嗓子喊:“这可是我们家小姐画的,怎么样?美不美?你们没见过吧?我们小姐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哦,什么时候画张画让我看看?”
四月点头,却是一副讨好他的样子。
雷画文瞧着她乖巧的样子想笑,忍住了。
他咳嗽了一下,摆弄着桌子上的东西。
有人敲了门,给雷画文汇报工作。
那人说得飞快,说完就目不斜视的匆匆出了门,仿佛怕打扰到别人一样。
四月觉得自己有些妨碍雷画文的工作,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
“画文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说。”四月的声音变小了,仿佛做错了事情一样。
雷画文心知肚明她要说什么,仍旧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事就说吧!”
“我昨日跟美萍姐姐起了点小冲突。”
四月开始观察雷画文的脸。
雷画文示意她说下去。
“我知道自己不该跟美萍姐姐动手,可是我也是被她气得疯掉了。”
“你们打架了?”雷画文严肃起来,他居然想吓吓四月。
四月果然紧张了,急忙点头:“她骂我是小贱人,说我勾引你。我是没有勾引过你的,你应该最清楚。于是我们就打了架。她打架是把老手,不打我的脸,全都揍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坐在这里都疼。”
雷画文看着四月可怜巴巴的说着,没有说话,心想她勾引他了吗?天天穿得这样扎眼,让他忍不住的总想瞧瞧她,算不算勾引?
“画文哥,不要赶我走。若是想让我走,过段日子可以吗?画廷哥跟我约定好了,等他回来要和我一起去拜访拜访教堂里的牧师。”
雷画文正在琢磨四月的话,他明知道四月身上不会像她说得那样惨,居然还是想相信她。
两人打架,四月身上自然是会有伤的。
但听到她提到画廷,心里立刻明白四月来这的目的:怕自己被赶走,见不到雷画廷。
他心中不觉有了火气,仿佛心坎上的什么东西被别人抢跑了似的,说话的语气也冷了起来:“听说美萍的脸上都是掌印?若是你打的,这事可以商量,若是你那丫头打的,就是另一说了。”
四月的心凉了一下:原来有人已经通知了雷画文。
美萍是得雷画文宠爱的,听四姨太说,雷画文结婚几个月就急不可耐的将美萍娶进了雷家。
他自然是护着美萍的。
“是她骂我,我们打架,我失手才打的她。我身上也有伤,不能给你看就是了。我并没占到便宜。”
“你的丫头也出了不少力吧?”
“她没有动手打美萍。”
“你说这事怎么办?”雷画文声音高了些,“画廷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好说,你恐怕等不到他回来,这事总是要有一个说法。”
四月听出了雷画文声音中的不耐,认定自己这次要栽了,季家也要栽了,自己来这里真是自讨没趣。
原来雷画文也是个护短不讲理的,若不是美萍骂人,她们怎么可能打起来?
“是你老婆先骂的人?”
“骂人就可以打人?”
“她骂我,我就打她!”四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