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捡起来,是张拍立得,应该是刚才照的,就是这个发髻。
吴执穿了副铠甲,手持长枪,眉眼透露着桀骜不驯,还挺像那么回事。
鬼使神差的,楚淮把照片揣进了自己兜里。
回到家,吴执仔细阅读楚淮新给的资料,除了那4篇长文,还有一些媒体和网友的评论。
他翻看着这些纸张:
“华关大学客座教授岳南星,学术背景全在国外,研究的却是华国历史……”
“讲座非常不严谨,有相当多故意哗众取宠的内容。”
“他的听众主要是非专业人士,尤其是女性学生。”
“……”
种种恶评,非常刺眼。
第二天一早,吴执在小区门口等楚淮。
可自认已经非常正式,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吴执,见到楚淮还是呵呵了。
我们精致的楚处长,浅蓝衬衫搭配深灰色暗纹西装,还有西装马甲,还有领带,还有袖扣,口袋还有方巾……
吴执特别想撩开楚淮的西服看一眼,里面不会还配了枪吧。
至不至于啊。
“那个……我用回去取领带吗?”打量完楚淮,吴执无语地问。
“不用。”楚淮目不斜视地启动了车,“我有一个关于蒙柏青的新想法。”
吴执神色一动,就喜欢这种有想法的,“你说。”
“蒙柏青的老家不是春岚吗?且历史悠久,支脉众多,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方贤的后人或者旁支,听到一些不利于祖先的言论,就……”
“不可能。”吴执直接打断了楚淮的话。
“为什么不可能?”
“方贤未曾娶妻,哪儿来的后人?”吴执语速极快。
“我知道,史料上虽未记载,但是他在外十一年,十一年啊,那是多大?”
“二十五。”吴执说。
楚淮又快速转头看了吴执一眼,“对,二十五,古人二十五,能没孩子?”
“没有。”吴执说得非常笃定。
楚淮都被他这笃定的语气逗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焦灼。
楚淮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他看向吴执,“吴执,你既然答应了特别事务处的邀请,那咱们现在就是同事,是合作关系,有什么话请直说,我历史方面可能是了解的没有你多,但你不能那么武断,现在是交流想法,你上来就全盘否定是什么意思?”
吴执伸手点亮了双闪键,“你别多想,我就是针对你这个想法,不是针对你个人。”
楚淮绷着脸看了吴执一眼。
吴执斟酌了片刻,换了个柔和的语气,“是这样,咱们可以大胆猜测,但是我觉得这个这个……举报人叫啥来着?”
“蒙柏青。”
“对对对,这个柏青啊,是方贤后人的可能性,真的非——常非常的小,我对方贤这个人……这个……历史人物,多少还是蛮了解的,作风正,心气高,堪称吾辈楷模,大概率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私生横行的情况。”吴执拿出哄骗问题学生那一套,“这样,你这个想法非常新颖,很有巧思,但保留,咱们先想别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