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这就先干为敬,烈哥你笑纳笑纳!”
灯光昏暗的包房里,一身花衣的男人说着不流利的英文,满脸谄媚的笑着,举高了手里的酒杯。
暗褐色的酒液在他的手中摇晃,溅在了桌上摊开的皮箱边,也溅在了一包包整齐的白色粉末上。
他慵懒的靠在豹纹沙发边,手中点燃的雪茄冒出缓缓而上的烟,时而被空调的冷风吹散,铺开在靡靡的空气之中。
“你坏了我们老大这么大桩生意,现在送几袋粉来,就想和解?!”一旁坐着的男人立起身来,跨过满桌的酒杯与白粉,就想上前质问。
一只大手慢慢的伸出,挡在他急躁的身前。
他未说一句话,只是慵懒的抬起双眸,像一只刚刚睡醒的猎豹。
“对。。。对不起,烈哥。”男人立时没了气焰,弯下腰,作势赔了个不是,便再也没敢出声。
“叫你们老大亲自来找我。”手中的雪茄燃了一半,他放在唇边轻轻蹭了蹭,便用牙齿咬住吸了一口。
白色的迷雾在他眼前扩散,使那张江湖上闻名的俊朗却又狠毒的脸若隐若现。
朴灿烈,他就是江湖的传说。
“是是是!”花衣服男人甚至不敢抬头望他一眼,整个人从沙发边滚到了地上,腿脚一软,开始打起颤来。
“你走吧~”朴灿烈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垂下眼眸,拾起酒杯。
“是是是!烈哥手下留情,我。。。小的感激不尽。”男人三步两步的爬了起来,几乎是将头埋进了衣领里的退出门去,撒腿就跑,一句废话也不敢再说。
“烈哥。。。。。。”身边的男人有些焦急,眉头一皱,“就这么放过他?”
“我的渔场好像很久没有新鲜的饲料了,把他扔进去喂鱼吧~”
雪茄在烟灰缸里辗转熄灭,就像他手中一条条转瞬即逝的生命。
做毒枭,命,根本不能算是命。
菲律宾这块土地,有法律的地方就有毒贩。有毒贩的地方,就没有人不知道他。
朴灿烈,这块土地上最大的毒枭。他手下的各个行业全都欣欣向荣,而这一切,都是他毒款的漂白工厂。
肥荣,朴灿烈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如此精明又毒辣的老板身边,他是唯一一个懂得准确揣测他心思的人。
“烈哥,妈妈桑那里来了几个新妞儿,我去给你找两个来吧~听说姿色不错。”
肥荣又点起一根雪茄,自觉的放在烟灰缸旁边。
他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抽雪茄。
今天看来,他没有什么烦心事。
或许,给他找个女人,能讨好讨好他。
“你的眼光,我不太相信。”朴灿烈拿起雪茄,放在鼻间闻了闻,他对这种出来卖的女人,不感兴趣。
“你放手!放手!我说了我没有钱!你不要再来找我了!”门口忽然一阵喧哗,一名白衣女子被身后的男人拉着,纠缠不清。
“你都在这里做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没钱!妈病了!你快给我点钱!”男子扯住她手臂,一副无赖的模样。
“妈身体好着呢!你不要再来骗我!我以后不会再给你钱了!”女子想拼命甩脱,却是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危险的眸子眯了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门口的一切。
“烈哥~”肥荣试探的叫了一声。
他没有应,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