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凡唰的扬起匕首,它擦过老鸨的耳边,然后一缕略显花白的头发像是轻飘的毛毛雨,带着丝丝阴郁飘落在地!
“你最好老老实实把我不知道的事情一点不漏的告诉爷,否则,下一刀割下来的就是你的脖子!”
“爷,我说,我全说……”
老鸨苍白的脸色又加重了几分,声音已经颤抖的不成腔调。
“好!”
柳云凡这才撤回了身子,随手拉出了一张凳子坐下,接着又拿起了茶水,一边呷着一边恶声恶气道:“少讲一个细节我割掉你一块肉,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些!”
“是是!”
老鸨狠狠的点点头,抖擞着手臂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额头。
“爷,那个女人不是我们胭脂坊的姑娘。昨天爷您来雇我们这里的姑娘,她突然出现在二楼雅间门口,给了我一锭金子,让我劝说你将她买回去!”
“恩!还有呢?她是什么人?”柳云凡又问。
“爷,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老鸨恐惧的摇摇头,“我是财迷了心窍,她给了一锭金子,我就鬼使神差的收下了。为了让您选她,我就就找了几个相貌不怎么样的姑娘做了做样子,给她当陪衬。”
“你不认识她?”
柳云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么以前可曾见过她?”
“没有!爷,我绝对没有见过她!”老鸨狠狠的摇摇头,“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见过她。若是撒谎,便遭五雷轰顶。”
“没有见过……”柳云凡陷入沉思中。
既然以前从未有在这附近出现过,那么只能说明那红衣女子是一路跟踪她来到这胭脂坊。
而且她还拿着匕首,明显是针对她去的。
可是她从未有记得有什么仇人,除了晋宁侯府的人与她有仇,别的她就不记得了。
难道是以前那个柳云凡与人结下的梁子?
她又想了半晌,依旧毫无头绪,却听老鸨声音颤抖道:“爷,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您放过我吧!”
她这才抬头,看见她还在哆嗦着汗流不止,又道:“那姑娘给你的金子呢?反正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你拿出来,若是够多的话,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好,是是是……”
老鸨是明白人,听出里里面的意思。
她弓着身子退到了屏风里面,接着搬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递到柳云凡手中,身子依旧颤抖道:“爷,都在里面了!还有昨天您给的银子,以及我这些年赚的一点钱,您看看够不够?”
柳云凡接过来看都没看,摆摆手,“好了,看你这么懂
事,爷今个就放过你先!走了!”
她现在需要钱,所以就给了老鸨一个暗示。
不看她给了多少,只因为她相信这老鸨觉得这些钱已经够买自己一命了。
柳云凡估摸着,老鸨不是大方的人,但为了小命一定不会糊弄她。
总之,白得的银子差不多就行了。光那一块金子,她就不亏本了,何况老鸨还塞上了几张银票。
随即,她将盒子抱在怀里,双脚潇洒的转了一个弧度将身子扭向了窗台。
她没有立刻跳下去,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猛地窜了回去,直接跟老鸨来了一个面对面,吓得她啊的尖叫一声差点儿仰倒在地。
“走之前,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件事!”她又恶声恶气道。
“啊!爷,您问。”
老鸨颤抖着喘了一口粗气,“你要是嫌钱少,我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
“不是钱的问题!”
她摆摆手,“我想问问你,侯爷柳贺,真的如传言中那般,这十几年一直流连胭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