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科长笑话,夏某才疏学浅,实了难为我了!”
“嗯!”
他的回答倒是让教育科长点了下头,他心里的的那棵石头总算半下来半截。
“这也不错,虽说古文不错,国学又是体习国文之必须,但像举文之类,学校还是不能教的,为人师,除去教语书本上教之外,还有要育学生修身之道,想来这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是!科长所言甚是!”
“不知夏先生在学校集训了吗?”
“修习体育时曾集训一月!”
教育科长抬起头请夏平九喝茶道。
“国文、算术、地理、美术、体育、音乐,这是初小六课,而体育更是每曰之必修,夏先生,你也知道,现在不是过去关起门来读书的时候,教育部有言,以军国民之教育铸军国民之骨,这军国民之教育成否,可是系于体育!”
“夏某明白,到校任教的话,自会遵从学校课程安排!”
本就不擅长与官员打交道的夏平九这会已经显得有些局促,难不成这科长今天下午当真是没事,科长上头就是县长,与县长相比不过只是一级之差罢了。
“如此甚好!”
他抚了一下茶杯的边缘,看着面前的夏平九。
“不知,你对现在共和派涉及通敌卖国之事,有什么看法?”
“通敌卖国者,人人得而殊之!”
“嗯,你记住政止于学,年少学生尚无明辨之感,彻不可让你这个当老师个人之观点的影响了他们一世,等到他们有了明辨的学才之后,自会分辩一切,切记此点!”
“是!”
随着那位科长的话,夏平九越想越觉的古怪,这是怎么回事,这科长怎么闲着没事,尽和自己说这些。
“……就是,乡人对学堂老师颇为敬重,现今士绅移居县府之势已定,身为老师,除去育人子弟之责,还要担起教化乡里之责。”
在教育科长这么说的时候,夏平九心底越来越觉没普,自己不过就是一他教书先生,可今天这科长未免和自己说的太多了一点,就像……就像……难道说,他要任命自己为校长?
“……现在,汉中县需办学堂八十三所,可至今之办十六所,且大都集于县城、市集,距野无遗耍之孩童尚远,三月前县里节余累计两千余元,所以就于乡间新办六所初级小学,可至今师资不足,所以我希望你能到新学堂任职!”
正当他在心里嘀咕着的时候,却看到的教育科长果然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证书,是初级小学校长聘书。
“这……科长,夏某才疏学浅,怕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是校长,可也是老师,除去读书写字之外,老师的责任就是教育学生应该怎么做人,做什么样人!只要做到这点,就算成功了,校长不过只是一个称谓罢了!从一班之生改为一校之生,如此而已!”
最后他朝着这夏平九看了一眼。
“你也是读圣人书,受圣人教诲,需要一点,我相信你能当好这个校长……”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写下了那张聘书,同时盖上教育科的大印,原本以为回乡当个老师,每个月拿八块钱工资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上任,竟然就是当校长。
“竟平,快!出大事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个突然急冲冲的冲进来一个人,那人似没看到屋中的夏平九一般,他跑到桌前,手扶着办公桌,大口喘着粗气,手中还拿着一张电报纸。
“什么事,看把你……”
“在……在法国考察的孙……孙逸仙等人,主动到驻法公使馆投……投案了!”
“什么?消息准确吗?”
那人一挥手中电报。
“这是从省城发来的电报,南方几个省都出号外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