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huáng雪站在阵前看,帝炫天穿着一身银亮的盔甲。阳光白雪,映在他的盔甲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青衫军都在心口上戴了面银片,这都是这几天赶制出来的,身上所有的银饰都拆下来了,打成薄片,磨成镜面,用来刺那些战马的眼睛。
“祝君凯旋。”御huáng雪仰头看着他,小声说道。
“一定会的。”帝炫天点点头。
御huáng雪勉强一笑,向他挥了挥手。
他收回视线,用力一挥剑,带着兵马往前冲去。
御huáng雪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回去。
归寒邪坐在院子里磨剑,咣咣哗哗地惹人心烦。
“喂,你烦不烦?”御huáng雪小声骂。
“心情很好,一点都不烦。”归寒邪笑嘻嘻地说道。
御huáng雪抚额,快步回了大帐。
接着三天下来,她坐立不安,无法入眠。都打了三天了,每天都有伤员送回来,就是没有打赢的消息。
风带来了前面的厮杀声,明明隔得这么远,还是能感受到地被撼动的声音,那是火『药』爆炸之后的动静。
“我想去看看。”她终于坐不住了,拎了把剑往外走。
“你会使剑吗?”归寒邪听着她拎剑的声音,问她。
“学。”御huáng雪吹了声口哨,叫过小金。
“爱折腾,不过,我喜欢。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他中箭了,我就补一箭。”归寒邪站了起来,跟着她出来。
“归寒邪”御huáng雪要被他气哭了,鼓着眼睛,气愤地看着他。
“行行,不补箭,我补刀。”归寒邪笑得更快活了。
御huáng雪双腿一夹马肚子,往外冲。
归寒邪身形飞起,直接跃上了小金的背。
“我,我……”峥嵘郡主的嘴里还塞着窝窝头,忙不迭地爬上了马,带着随从们追出来。
大营的侍卫根本拦不住他们一行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冲了出去。
前面打得很惨烈,双方死伤惨重。
他们事先给马吃了草『药』,然后给往对方的马阵里投掷让马腿
软的『药』末,再用银片去晃马的眼睛。
确实有效果,但是这些战马的彪悍程度也超过了他们的想像,驮着它们的主人,横冲直撞。
“这些怪物。”帝瞳抹了把汗,小声说道:“皇兄,我带人再冲一波。”
“奇怪,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北唐诏?”帝炫天摇了摇头,注视着前面,低低地说道。
“他怕你,躲起来了吧。”侍卫小声说道。
“不像……你看到那辆战车了吗?”帝炫天指向对方正中间的战车,沉声道:“北唐诏理应在里面,他『性』子急躁,打到这时候,怎么可能连头也不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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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骂一阵,激他出来。”侍卫大声说道。
“不……”帝炫天想了会儿,沉着地说:“你们上前去,大喊,薄慕倾杀了北唐诏。”
“啊?”
“红甲军和薄慕倾貌和神离,早生间隙。若没杀,北唐诏会出来稳定军心。若杀了,或者把北唐诏控制住了,出来的人就是薄慕倾。”
“若他戴了面具呢?”侍卫问道。
“只要他出现,我会出手。是北唐诏还是薄慕倾,一试便知。”帝炫天一抖缰绳,带着人冲向前去。
数十侍卫到了阵前,大喊道:“薄慕倾杀了北唐诏,诏王已死。薄慕倾杀了北唐诏,诏王已死……”
他们喊了上百声,对方的阵果然有点『乱』了。有几名大将转身奔向战车,明显是去请示北唐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