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君如墨叫来了宫中的仵作,仵作的回答是:这两个人死的时间太长,正是夏日,尸体破坏的非常严重,检验困难很大,这两人似是中了迷。药了,可是究竟是怎么死的,还很难定。
“皇上,这该如何处理?”花雄站立起来,指着两个侍卫的尸首说道。
景年闭了闭唇,说道,“朕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
“但愿!”花雄说道,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景年心中烦乱,若是只让他找到凶手的话,那也容易,可是偏偏,现在的这个凶手,极有可能是宁夏,他要把宁夏怎么样?
他去了敬事房,现在的宁夏,正在翰林院当值,必然不会回来的,他要去看看,希望能够寻到蛛丝马迹。
宁夏的房间里,安静极了,这间房子,当时是景年特意划给宁夏的,为的就是让她方便,现在,他仔细地检查着这里的一切。
在里间,他发现了一根草,他拿起来闻了一下,有一股潮腥味,虽然已经过了几日,但是景年还是能够判断得出来,这是华灯初上的水草,看起来,她当真是去过了,已经可以肯定,当晚皇后叫得人就是她——宁夏,她怕皇后认出她来,所以跳水逃走了,也不知道那日她都听到了些什么?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么?
这根水草比较短,拿着这根水草,景年在心里拢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华灯初上不同于别的水域,都是同样的水,水底的草也没有区别的。
这座水域,北高南低,水从极北流到极南,南边有一个阀门,水从这里进入下水道,从极北的地方换新水,而且,水是一直流动着的,所以,极北地方的水草,短而嫩,极南地区的水草,因为经过了流水的冲刷,坚韧而强硬,这华灯初上,是他在十八岁的时候设计的,如今已经过去几年了,这些是他这几年观察出来的,想不到如今派上了用处。
根据草的形状,他知道她当时必是藏在极北的地方的,而花宇凡藏在南边,定然是侍卫去抓花宇凡的时候,她逃掉的!
恍然觉得,他和宁夏之间,莫名地就有了一道鸿沟。
他继续检视着,在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件披风!
他拿起来闻了闻,同样也有着潮腥味,如果没有判断错误,这件披风是花雄的,那夜,是花雄送她回来的?顿时,心里涌起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景年慢慢地在宁夏的房间内踱着步子,等着宁夏。
黄昏时分,宁夏终于回来了,看到乔易坐在房中,自是兴奋的,“先生,你怎么来了?你已经几日不来了呢?”
p>
“这两天一直在忙!”乔易的声音有几分冷冷的,“你这几日在干什么?”
“我?我去翰林院上值啊!”宁夏说着,从旁边抓着水喝了起来。
“对了,你们翰林院的花宇凡被抓了,你可知道?”乔易忽然问道。
宁夏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摔碎了,早就知道花宇凡可能会有不好的下场,想不到竟然被抓住了。
“先生,你能不能求求皇上,让他饶了花宇凡!”宁夏坐到乔易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求起情来,声音自是暧昧的。
乔易的心忍不住软了软,说道,“为何?”
“因为,他是我的同僚,关系还不错,而且,我听说-----”宁夏噤了口,“先生,你能够保证不告诉别人么?”
“保证!”
“而且,这花宇凡自小就在这南湘国的皇宫中当质子,可能来的时间太久了,可能连皇上都不知道,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奴才,大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个奴才告诉他的。”宁夏说道,想想花宇凡当真是可怜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乔易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是-----”宁夏顿了顿,这是那晚花雄告诉他的,可是花雄说过,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她没有说,只是说到,“我听翰林院的人说道。”
“翰林院?”景年站起了身子,双手负立身后,“最早进翰林院的人是十五年前,就是翰林院的王大人,他是先帝御封的,亦是现在翰林院中最老的官员,他去的时候,按照你方才的说法,花宇凡已经进宫二十二、三年,以我的推算,翰林院的人不该知道才是!”
果然,宁夏瞠目结舌,想不到这个谎言被先生这样明显地戳破了,她的脸色仓皇,说道,“来得晚不一定不知道的,或许是别人告诉他的吧!”
乔易笑笑,失望透顶。
宁夏,终究还是开始骗他了。
“好了,今日我要回去,护卫皇上的周全,自从华灯初上以后,皇上加强了护卫,我今日不在这里住了!”说完,就要走出门去。
腰却被宁夏抱住,她的头靠在他的背上,说道,“先生,你几日未来,刚来就要走,宁夏舍不得你呢。”
乔易的心顿时就软了,心道:舍不得我还和我说谎?
“今日,确实有事,等我明日再来,好么?”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宁夏的手,“这几日,宫中事情太多!”
宁夏点了点头,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明日来了,可不许走了!我是豆蔻年华的女子,身边没有个男人,也当真难受的!”
乔易莫名一惊,如此耳熟,这是那日皇后说过的话,看起来听到皇后说话的人定然是宁夏了,所幸,她还不知道自己就就是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