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生是荆州人,死是荆州鬼,跟随刘景升多年,从未有过离叛之心,今入汝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吾卖主求荣,万万做不到!”
文聘被捆成了一团,强行摁在了地上,但却面不改色,双眼大瞪。
另一边,王桀就没那么高的觉悟了,一看路远那眼神,立刻该抖的都抖了出来,一点不含糊,跟说顺口溜一样,看样子,这人在晕过去的时候似乎就料到了这么一幕,连说辞都想好了。
“主公待汝不薄,汝何故如此!?”
文聘怒骂王桀,但这厮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有一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即视感。
路远点了点头,喝令一声。
“来呀,将这厮给我拖出去斩了!”
王桀冷哼一声,蔑视文聘,叫你这么拽?还不是要死。
可刀斧手上来后,王桀顿时不淡定了,他们带走的不是文聘,而是自己!
王桀大喊冤枉,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竟然就这样被拖了出去。
文聘显然也是一愣,但随即就啐了一口,表示他对王桀行为的不耻,该杀!
斩了王桀,路远亲自斟酒,尽去文聘之缚。
“将军忠心赤胆,日月可鉴,但今景升已逝,荆州已落他人之手,君之忠义,乃汉室刘景升也,那蔡瑁背主欺君之人,若为之而死,实为可惜。”
“景升在时,与某大哥素来交好,蔡瑁竟用其之殡,欲赚吾兄,实乃可恨,今景升虽不在,然玄德公亦存,同为汉室人,心向汉室,文将军何不弃暗投明,以正身名!”
路远的意思很清楚,现在荆州的主事者是蔡瑁这小人,你回去还不是给蔡瑁打工?还不如来我这里,名分上还好听一些。
文聘沉思了一下,发现确实也是这么一个理。
“末将愿追随将军,兴复汉室!”
话都是要说的好听一点的,哥降的是汉室,不是你,跟着你只是为了建设祖国。
由是路远的军中又多了一名大将。
扎营第三日,路远掐指一算,甘宁那边也差不多了,遂尽起军兵,将荆州的各个路口都封死,唯独西门处包围比较稀薄,看似可以突破的样子。
围城三日后,蔡瑁果然带兵,夜破西门而走,毕竟每多一日,城中的军心就涣散一些,这样持久战打下去,对他是非常不利的。
于是蒯良建议,先弃城而走,突破了这道封锁线,到时候寻到曹操的外援团,再打回来不迟。
只能说,想的是挺好,但路远和徐庶又不是吃干饭的,早就挖好了坑,等着蔡瑁往里跳。
蔡瑁带兵突击,走至一半,突然一声梆子响,两侧灌木丛中冲出一彪人马,截住去路,为首一将,豹眼环睁,乃是张飞。
蔡瑁大惊,与诸将奋死相战,且战且走,折损一半人马后,终是走脱。
比至天明,蔡瑁刚想暂歇,吃点东西,突然又有一彪人马冲了出来,为首一将,携青龙偃月刀,乃是关羽,不得已,蔡瑁又一番厮杀,望路而逃。
两波阻拦,蔡瑁手里面已经不足三百人马,环伺左右,个个灰头土脸,战心全无。
走至一溪水旁,只见一将立马挺枪,率领五百军兵一字型展开。
“天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