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用功来到了贺尊的房门口,想了想,轻轻敲了门,见里面没人回答,他轻声说道:“姐夫!姐夫!我进来了哦!”
他轻轻地走进去。室内只亮着一盏小灯,贺尊依然用那样的姿势躺着。
“姐夫,你今天跟我老姐到底怎么了嘛?”
贺尊没动,依然保持这个睡姿,背对着衡用功。
“姐夫,我老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贺尊依然如故。
“别生气嘛,我老姐啊,除了有些唠叨,心还是很善良的。哦,对了,她也很迷糊,刚才见了我老妈,我老姐竟然喊她大婶,以为她是新来的保姆。”
“呼!”贺尊从床坐起,一张俊脸黑透了。看一眼,就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神情,很有压迫感。
衡用功被姐夫突然诈尸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抚摸着胸口,看着贺尊:“姐夫,你想要干什么?”
贺尊却没对他说话,就在衡用功吃惊眨眼间,他已经离开了卧室,消失在衡用功的视线中。
“唉!这到底是怎么了嘛!以前老姐和姐夫也闹过矛盾的,可是,好像没这一次严重啊!”衡用功很无奈地自言自语。
他又叹了口气:“姐夫这一次可真冷,连丈母娘来了也不搭理。难道……姐夫和老姐要离婚?”
想到这里,衡用功不敢想下去。
贺尊在书房里。
书房关着门,没有灯。窗外的月光和路灯光照进来,将他嵌在椅子里的身影,照射得朦朦胧胧。
他一直沉默着,脑海里,将两件事摆放在一起:宴会上的黑天鹅说衡温暖错叫她的名字,如今,岳母因为想念女儿,搭了镇上出差邻居的便车过来看衡温暖,衡温暖居然将妈妈错认成保姆?
若是错认其他人,是一时记忆出错,那么,错认自己的母亲,令人不可思意。
贺尊在书房里,静坐了通宵。
田恬馨几乎一夜没睡。上半夜是被衡温暖的妈妈拉住左问右问,问他们小两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田恬馨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说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贺尊最近在工作上太操劳,心累。
温暖妈还是不放心,要找机会和贺尊谈,也被田恬馨劝阻了。
等到安顿了温暖妈,后半夜,田恬馨辗转难眠,她一直在揣测,贺尊为什么忽然对她冷脸。
到了第二天,田恬馨早早地就起床。她下楼,见古婶正在往餐桌上摆放碗筷。
“古婶,先生起来了么?”田恬馨问古婶。
“先生一早就出去了。”古婶回答。
“他这早出去?平时也这样么?”田恬馨的心里,又泛动着一股紧张的情绪。
古婶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太太,您忘记了么?先生每天都很早起来去跑步的。”
田恬馨的心里,掠过一阵紧张,再问下去,更是会露陷。
不过,古婶接话了:“太太,您今天不跑步么?您平时也喜欢跑步。有的时候,还和先生一起跑回来的。”
古婶继续说道:“太太,您正好在跑步的路上,和先生多聊聊。”
古婶也知道,这两人最近有些不对盘。
“嗯,我正要去跑步。”田恬馨回答道。衡温暖日常做什么,她也会做什么,这样,才不会露馅。
况且,说不定在路上和贺尊一起跑步,两人的关系又会缓和呢?
田恬馨回到了楼上,换好了跑步服,然后出门。
走了一百多米的路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往树山别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