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哥早就有了喜欢的女人。”
“谁?你骗人?你说出名字来?琳达?朱迪?莎莎?牟佳人?不要告诉我是那个没有一点女人味的疯丫头笑笑?”艾米丽很气愤地报出了一大堆女人的名。
非要逼问是谁?
“贺尊,你说出一个人名来,如果确定是真的,我不会再来找杰森。”女人较真起来,力量无穷。
贺尊略一沉吟,说道:“是笑笑。”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笑笑?那丫头的身材前面和后面一样平,没一点儿女人味,杰森会喜欢她?”艾米丽不相信。
“杰森最爱笑笑,会娶她。”
“杰森亲口对你说的?”艾米丽的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是。酒后吐真言。”贺尊说道。
“不可能!除非我亲耳听到。”艾米丽始终不信。杰森有那么多女朋友,对哪个看起来都像是真心,又对哪个都看起来像是薄幸。
他和她们在一起花前月下,但似乎从没对哪个女人说我爱你三个字过,连我喜欢你都没有说过。
女人都矫情,都希望身边的男人宠爱自己。有时候,杰森的那写女朋友们也会问杰森喜不喜欢她们,爱不爱她们之类的话题,杰森一律不愿回答,只是说,合得来就在一起开心,合不来就散,大家谁也不要桎梏谁。
所以,艾米丽觉得,贺尊的话,没有说服能力。
贺尊看了艾米丽一眼:“如果你亲耳听到,是不是从此不再逼他和你结婚?”
“是。我只要确定他真的不爱我。放心,我没那么贱,不会来纠缠。”艾米丽说的斩钉截铁。她很想知道,贺尊是说谎话还是真的。像杰森这种向往自由的不婚主义者,为了避免麻烦,怎么可能轻易会对女人说喜欢和爱呢?
贺尊听了,缓缓从身边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立刻,贺尊翻出了一段录音,点了播放键。
录音里,声音有些噪杂,有人声忽远忽近,也有靡靡之音。基本能辨别出来,那是在音乐酒吧之类的地方。
“哥,走。”贺尊的声音。应该是劝说酒醉的杰森回家。
“夜生活才开始,我要喝到打烊。”杰森用有醉意的声音,似乎是对着酒保说的,“再给我来杯伏特加。”
“不用。”贺尊阻止了酒保。
杰森打了个酒嗝,忽然说道:“我觉得我可能喜欢笑笑。”
贺尊沉默,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杰森。
“笑话。我可能会喜欢笑笑么?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片子一个,除了调皮和无理取闹,能比得上我那些女朋友中的哪个?”杰森的声音里充满了醉意,“最近这丫头真猖狂,居然连续几个晚上都到我的梦里来撒野。”
“在梦里,我居然和她滚床单。”杰森很无奈,“讲真的,醒来后我很罪恶,我把那小丫头当成妹妹的。我接受不了。”
“恐慌了?这就是你买醉的原因?”沉默了良久,贺尊问醉得舌头有点儿大的杰森。
“其实也没什么好恐慌的。我是学医的,清楚每个成年男人的性梦里,都会无意识地梦到欢爱的对象,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没有实际的意义,都是随机。可是老弟,自从笑笑很多次做了我梦里的女主角之后,我很慌。我不知道慌什么。”
贺尊不说话。
杰森继续说道:“更可怕的一次,我路过了婚纱店,看到橱窗里挂着的巨幅婚纱照片,一瞬间,眼前浮现的是我和笑笑的结婚照。哦,买糕,更恐怖的是我们的脚下,有六七个小孩子,他们长的都跟我一个模样,乱糟糟的,有的在吃自己的小脚,有的在地上爬,有的在哭。”
杰森越想越害怕:“更可怕的是,我感觉自己好像爱上了笑笑。也乐意过这种生活。老弟,我肯定是神经出问题了。对不对?”